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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图】

当天中午，接到警方委托外出勘验的黑岩博士在春木医生的陪同下走出研究大楼，发现门口停着的专用车辆里坐着古畑和今泉两个编外人员。

“你们这是干什么？”黑岩博士不满地说。

“您早上好。”古畑满面春风地说，“想与两位同行，也有要向您报告的事情，所以请您上车。”语气带着不可拒绝的意味。

无奈之下，黑岩博士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车，与古畑和随后赶到的西园寺一起挤在最后一排。被夹在两人之间的黑岩博士有种被挟持的感觉。车子一路前行，为了缓解车内的尴尬气氛，古畑主动聊起相扑的话题，加上今泉的插科打诨和西园寺的善解人意，车内很快就是一片欢声笑语。然而黑岩博士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古畑抱歉地笑了：“不好意思，忘记了呢。那个，是关于最近的案件的事，有东西想让老师您看看。西园寺君，让老师看看。”

西园寺拿出昨晚被害者的照片递到黑岩博士面前：“这是被害者小木先生。”

“就是就是，请您稍微看一下这里。这里呢，白衬衫的下摆都漏在外头了。”古畑指着照片一脸兴奋地说。

“这又怎么了？”黑岩博士装作不解的样子。

“是啊，因此就搞不懂了呀。”

“什么不懂？”

“您不觉得奇怪吗？很明显留有脱过裤子的痕迹。”

“在说什么呀？不脱裤子就塞不了签条吧。”

“虽然确实是这样，但是……”

“哪里不对劲吗？”

“可是，至今为止都会穿得更整齐啊。犯人一直都会替被害者穿上裤子。西园寺君，请把之前受害者的照片给老师看看。”

马上就有数张照片送到黑岩博士眼前。

“您看，就是这些。这是最初的受害者，裤子穿得好好的；这个也是；这个也是；这个犯人特意把死者睡衣的下摆塞进裤子里头。犯人的特征反映在这样一板一眼的方面。可是，唯独昨天的案件不一样——相当随意地给被害者穿上裤子。昨天去达现场的刑警也说过，之所以会直接调查遗体，也是因为衣服凌乱的缘故。您怎么看呢？”

黑岩博士的视线落在前排的春木医生身上，然后毫不在意地说：“别问我呀，我哪知道。”

“总之很难理解呀。”古畑追问。

“是因为赶时间吧。也可能是怕有人路过看见吧。”黑岩博士试图作出合理的解释。

“原来如此。这方面我们也想过了，可是皮带却好好系上了，只有衬衫漏出来了。”

黑岩博士沉默不语。而此时的春木医生已是如坐针毡了。

“不过也可以这样解释，不如说对着尸体的裤子又穿又脱，一般都会这样。这样是理所当然的，至今为止的才是异常情况。这就是我搞不懂的第一点。至于第二点呢……”

“第一点就够了。”黑岩博士嫌弃地说。

“第二点更关键呀，老师，还请务必指点。”古畑趁热打铁，“西园寺君，请给老师说明一下。”

“嗯。脖子上有注射的痕迹，勘验报告书有这样写。似乎在这附近。”西园寺用手指点着自己的颈部说，“像被虫子咬过似的轻轻一点。比方说呢，是注射之后就会即死的剧毒，而且之后就算解剖也没办法检查出来。会有这种毒药吗？老师，如果是您的话，也许会知道。”

“多着呢。”黑岩博士有些坐立不安了。

“比如？”

“不告诉你。”

古畑皱着眉头说：“拜托您了。”

“不要。自己去查。”黑岩博士坚决地说。

“我明白了。”古畑满意地微笑。

西园寺继续说明道：“迄今为止犯人都没有留下过杀人证据，而这是第一次能断定是杀人事件。犯罪是存在着所谓‘模式’的，杀人犯会想着维护自己的模式。而这样考虑的话，昨天的案件明显太不一样了。”

“会让人觉得背地里有什么隐情呢。”古畑好像在喃喃自语，“啊，似乎到了呢。”

车子终于抵达现场，黑岩博士如蒙大赦般率先下车，和春木医生一起进入建筑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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